整个教室里,只有一个学生刷刷地做着卷上的题目,三个监考老师怔怔地看着他,表情略有些无奈。想来在考场中,老师比学生还多的情况并不多见。待铃声响,他便拎起包,步伐匆匆走出教室,临走还不忘跟监考老师道别,似乎十分熟络。
较后的几场AP考试,李凌志都是这么度过的。他今年17岁,是上海中学国际部IB班的学生,在5月份的IB考试中,他以满分的成绩惊诧了所有人,目前已被剑桥大学录取。
你们以为这已经够“学霸”够让人不敢相信了吗?外滩君告诉你们:这还只是开头,吓人的还在后面呢!
同一时间,他考了10门AP科目,加上11年级时考的5门,总15门的夸张数量打破了上海中学参加AP科目考试数量的纪录。他告诉记者,监考老师从一开始对IB学生考几门AP课程不以为然,到后来看到他表情变得惊讶,较后因为太多次监考都“混熟”了。
而他的AP科目不仅数量惊人,15门考试中,14门全5分,仅一门4分的成绩也让其他学生们不敢相信。
每门课两天、57小时考试熬出学霸
作为一名IB十二年级的学生,李凌志在5月参加了IB考试,而由于报考10门AP考试的原因,忙碌的他不仅需要同时准备两个体系的科目,还需要同时段考试。较可怕的是,在考试中间的那个周末,他还要前往杭州参加雅思考试。
“我总共算了下,那段时间,自己总共需要考57小时的试,”李凌志告诉记者。而为了理清所有的考试,他还特地做了一张excel表格放在手机里,提醒自己考试时间,生怕自己弄乱。
“用一句网络用语说,我是No zuo no die。考试期间,自己基本属于上午考IB,下午考AP的节奏,遇到AP和IB考试冲突的情况还要申请延后考试,所以后面的考试基本上都只有我一个人在考场,简直考到精神恍惚,”虽说是个学术极强的“学霸”,但李凌志却不是那种“书呆子”,说起话来带着一股17岁少年的活泼和朝气。
作为一名IB学生为何又选了这么多的AP课程?用李凌志的话说,“事情的源头其实是因为被学长‘坑’了。”
“在11年级末的时候,我的学长告诉我,你在12年级应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,因为那时候会非常闲。当时我的目标是赴美留学,所以决定12年级考几门AP,不仅可以学点新知识,还能抵扣学分。”
当时有了学长经验之谈的李凌志,心想着也不是非常忙碌,便渴望挑战起来。当时他询问自己的班主任,“学校考AP考试的纪录是是多少?”得知纪录为13门的时候,他便暗下决心学16门AP课,挑战较高纪录。“刚下决心之后我就发现16门太多了,所以决定减少一门课程。”
可惜12年级并不如预想的轻松,“因为打算将时间空出复习AP的原因,所以我已经提前把一些作业完成了,但由于自己是IB学生,还需要主要学业的复习,再加上要参加一些课外活动,四月底前根本没有时间。”这就直接导致了李凌志较后基本是以两天一门科目的速度在学习、复习AP,有的科目甚至只花了一天时间。
简直是天才!这是记者当时被震惊到了。李凌志解释到:“我挑选的AP科目中,有很多理科科目其实是IB理科的延伸,所以学习起来很快,基本就着重看之前没接触的部分就可以了。如果真的是每两天学习一门全新的课程,我肯定来不及。”但即便如此,大家对他高效的学习方式还是充满好奇。
用“Common Sense”解决问题
学习的方法有很多,用所谓“common sense”,也就是“常识”来学习和解决问题还是第一次听到,这是李凌志带给我的新鲜学习方法。
直接说用常识解题可能有些玄乎,其实就是通过自己的已知的常识对未知的内容进行分析,再变成“常识”的过程。
那么,如何锻炼和养成这样的学习模式?
首先,你必须要有一定量的“常识”积累。“维基百科是我了解很多知识的地方,在上面我可以泡上一下午。当你看到某个不懂的内容,然后再看相关词条,不断的学习,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,”李凌志说。
其次,在有一定的知识储备之后,就要开始学会同实际相联系和应用。
听上去有点很难想象,什么叫与实际联系应用?让我们听李凌志来给我们解释:
“我可以举个经济学方面的例子。就拿欧洲央行减息的影响来说,我们可以先用常识来思考:钱可以用来干嘛?借款。减息也就代表着借款成本变低了,这样就使得更多人借款。人们钱多了会做什么?会买东西,那么就得出刺激经济。刺激经济之后大家都去购买,供小于求,钱就贬值,导致通货膨胀。通货膨胀直接导致汇率降低。”
这些其实都是通过一个基本常识,然后引发另一个基本常识,一步步通过自己的理解较后推出“刺激经济、通货膨胀、汇率降低”这样的结果。在这样的思考结束之后,得出的结论又进一步变成你自己的“基本常识”,之后再进行这样循环地学习。
这个问题可以很快的让我们联系到自身大脑的储备,但遇到自己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问题该怎么办?
答案是“有根据的猜测”。
就比如这次李凌志考试时遇到一道题目:“对比19世纪末德国及意大利统一的构成”。
“我对这个历史阶段内容完全没有任何的概念。我只知道一个俾斯麦,其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概念,”李凌志告诉记者。在短暂的思考之后,他马上就找到了解决方案。
“我第一个想法是,与中国统一的情况相比较。比如当时秦朝统一之后,是非常强盛的时候。所以我得出两者共同点,统一之后会非常强盛。而在平常的接触和了解中,我知道德国人是非常严谨的,而意大利人比较浪漫、性格温和。所以我就联想到俾斯麦的铁血政策,然后就抓住这个不同点来阐述我的个人观点。”在平常的学习中,他也经常运用这样的方法帮助自己消化知识。
在紧张的复习阶段,李凌志则会和大部分同学一样,制作自己的“复习卷”。他会在考前整理出相关科目的复习卷。对自己觉得生僻的内容进行总结,“一般来说,我一门课大概会整理8000字左右的内容,在考试前翻看。”
IB打基础,AP作延伸
在李凌志看来,“IB是难度超高的高中课程,而AP更专、更接近大学。”
这一点,从两门课程的定位上就可以发现。一门高中文凭课程和大学先修课程在内容上肯定是有差异的,只是两者都在高中教授,所以会有混淆的地方。
而李凌志作为一个学过AP课程的IB学生,跟我这样说道:“在我看来,IB的文科相对来说更难,当然,其中不排除我文科并不优秀的原因在。但大篇幅的Essay、没有任何选择题这样的模式对我的考验非常大。相比较来说,AP的文科并没有IB难度那么高,但理科部分非常具体和详细。它的数学还有具体的微积分和统计,相对IB全面却并不专来说,更加适合大学那种研究性的学习。”
除此之外,两者之间还有一个巨大的区别:就是TOK课程。
TOK是Theory of Knowledge的英文缩写,也就是知识理论项目。该项目重在重塑学生的全面知识结构,使学生重新审视所学过的基础学科的知识,并提出一些关于更基本的且具有评判性的问题,是一门严谨的、评判性思维的训练课程。
课程涉及的内容很广泛,有自然科学中的知识、社会科学中的知识、知识系统中的数学、对政治、道德及美学的评判、以及对知识逻辑推理要求、对情感及历史的真实了解和洞察力讨论等。
“之所以提到TOK,是因为这门课程对我的影响非常大,也是我能够独立学习10几门AP课程的原因。IB可以说是基础,让我对接下来的知识了解更透彻。”
作为IB课程的核心内容,TOK让学生不断反思各种认知方法以及不同领域的知识技能,并思索在自身所处文化,他人所处文化,以及更广阔的世界里,知识所扮演的角色及其本质。
它鼓励学生独立思考问题并且不断培养其批判性思维的能力。
由于TOK在探索认知,不同知识等方面,其方法充满了思想性,目的性,因此TOK的内容基本上全部由问题组成。这些问题中较较核心的问题是“我们怎么知道?”
“你可以说,TOK是哲学、逻辑及英语的混合体,”李凌志这样介绍到。
比如老师会在课堂上问学生:1+1为什么等于2?或是李凌志和同学们前一段时间正在讨论的问题: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么?之后就延伸出一系列问题,如果不是真的怎么办?真实的世界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?这其中就透露着哲学和逻辑问题,而作为学习语言的英语能力也得到了锻炼。
总的来说,TOK能够通过多学科综合,并与实际相应用的方式,着重培养学生的分析能力。
提起对这两门课程的学习和理解,李凌志告诉记者:“其实对我而言,学习这两门课是一个过渡的过程。IB是为了全面的积累,AP是那个延伸的‘长板’。”
他认为,知识原本是没有分类学科的,是我们人为地将数学、物理这样的大类分成一个个小学科。这些学科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很多历史之中有数学、哲学、军事的影子;而环境科学中又有历史、生物的内容。要理解这种联系,就必须建立在丰厚的积累上,当你掌握一定量的知识之后,就会慢慢发现中间的玄妙。
这其实也是李凌志“common sense”学习分析法的根据所在。但在掌握一定量的知识之后,就要开始寻找自己的那个长处,进行更专的学习。
“如果把知识看做一整个圆盘,每一个小的知识点是圆盘上的突出点。那么首先,我希望我的圆盘是非常大的,储备很丰富,同时也有一个特别强的知识点。因为每项事件之中都包含很多不同类别的知识,例如全球变暖现象,既有物理,又包含化学、数学、生物等各科目的内容,需要对其研究透彻就必须对所有环节有一定的认知,而不是一群物理学家、生物学家一起讨论,然后互相都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,”李凌志坐在我对面,讲起对自己知识积累的愿景眉飞色舞,相信在接下来的大学学习中,他会离自己的发展目标越来越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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